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碎夢之空-流光殘夢 ver1.00 Chinese only


by signofheave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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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華落盡,輕風呢喃。 [斷篇]





- - - - - - - - - - - - - - - - - - - - -「白華落盡,輕風呢喃。 」

×斷篇
×裡蹦
×D18,很少的D27,好像喜歡雲雀的鋼吉,喜歡雲雀的山本
×不看本篇直接看斷篇大概也看的懂吧..的樣子的感覺..(好不負責任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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雲雀已經好久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。
即使在戰鬥中燃燒殆盡,也絲毫不會感到可惜吧。

我並不屬於這裡。
那天他這麼說,背對著彭哥列的十代首領。
一直一直。

身後的少年沒有開口,雲雀也沒有回頭。
在他終於翩然而去的時候,終於身後揚起一個聲音。
很小聲卻很堅定,就像雲雀認識的他一樣。

那麼休息一下吧,雲雀學長。等這件事情結束以後。


他依舊沒有回頭。
卻偷偷的把他的承諾收進心中。


× × ×


十一點正。黑得無法看清的雲朵,遮蔽了殘存的月光。
一聲悶響揚起,爾後漸漸消失在夜晚的空氣中,和四周融為一體,彷彿也成了黑暗的產物。
那是槍聲。
儘管特地裝了滅音器,卻沒逃過雲雀的耳朵。
他詭異的笑了。
倚著牆,他只是靜靜的等待出手的時機。
這是這十年,他學到的,使他變強的關鍵。

作為一個殺手,大多數的時間都必須等待。
那個至今仍未和自己正式交手的,和彭哥列維持良好關係的殺手,曾這麼對他說。
  ──為了,抓到擊出致命一擊的那瞬間。

但是雲雀相信的並不是一般殺手奉為圭臬的準則。
他遵循自己的意志,也只不過是遵循自己的意志。
微微抬眼,宅子裡已經亮起了燈光。警鈴哇啦哇啦的響個不停。
只有三分鐘。
雲雀用很短的時間評估情勢,一步已往前邁出。

但是這一秒的自信,下一秒就被不安的預感完全填滿。
雲雀置身於太過安靜的黑暗中。多年的經驗衍生出來的直覺告訴他情況不妙。

於是回身。
唰──
尖銳的金屬摩擦聲刺耳的響起,雲雀知道已經曝露了行蹤。
於是揮動雙拐,往旁邊直直殺出一條路,企圖擾亂敵人的陣勢。從武器碰撞聲的密度和四周的嘈雜聲來看,人數不少。
一想到這些人剛剛都毫無聲響的潛伏在黑暗中,就另雲雀毛骨悚然。
已經好久沒有這種大幹一票的預感。
像是怕錯過這種感覺,雲雀什麼也沒有說,只是毫無意識的打算在黑暗中剷除所有的敵人。
他知道在這麼黑的環境下沒有人敢開槍,況且是很有可能打到自己人的狀況。
然而這些人,也都是萬中選一的好手,雲雀無法不靠視覺全身而退。
鏘。
巨大的聲響,引起了整房的注意。剛剛的一交手,已經震得雲雀的拐子幾乎脫手。
誰。但他沒有問。只是在黑暗中抬眼。什麼也看不見。
但是就那一擊,對整個房間的好手而言,已經足夠。雲雀成了眾矢之的。人們圍成圓陣武器朝內的不斷靠近,似乎能夠判別哪一個才是所有人共同的敵人。
他左手一掃,劃了一個半圓,右手拎起地上的屍體往前丟,企圖引開注意。
但是這招已不管用,雲雀彷彿在黑暗中看見了劍尖指向自己的鋒芒。

嘩────磅-!

亮眼的金色光芒,在不遠處炸開,彷彿淒黑夜空裡燦爛的煙花。光芒消失的剎那,另一首也傳來許多人的哀嚎。
然後,又是好大的轟的一聲。
那是雲雀認識的聲響。
墨黑的眼裡,彷彿也映上了光芒。
和兩人的身影一起。
「太招搖啦!」從房間的另一邊與其會合的青年大聲說著,完全沒有考慮到自己正在做更招搖的舉動。
「來就來,沒在怕。」
又是轟的一聲。
雲雀懷疑房子都會給他炸裂。
「你們搶了我的獵物。」但他只是不悅的說。
「你這次的獵物還真是兇猛,一點都不像草食性。」獄寺反唇相譏。
「只是數目多了一點,依然是弱小動物。」雲雀甩了甩手,確認剛剛的戰鬥帶來的傷口不會影響他的行動,然後在黑暗中舔了嘴唇。
甜甜的,不知道是誰的血。
「大隻的怎麼還不出現呢‥?」
「雲雀,我們是來支援你的。」山本拉住要上前扁自己人的獄寺說「阿綱說今天只許成功不許失敗。」

「我不需要什麼支援。」冷冷的,山本甚至懷疑他有沒有回頭看他「也不會失敗。」
然後轉身,往走廊的盡頭走去。


× × ×


「什麼?!情報外洩?」綱吉的眉頭皺得死緊。
「是,根據第一線傳回的消息,似乎對方對這次的攻擊早有預料。」
「‥不妙,那恐怕目標已經不在那裡了。」綱。
「不一定。」以作客喝茶的名義偷偷關注彭哥列此次行動的加百羅涅首領如是說「以那傢伙的自大,或許會想親眼看見我們慘敗的樣子。」
「看來對方背後的也來頭不小。」綱吉低頭盤算,然後決定什麼的起身。
「恐怕是的。」迪諾微一沉吟,也從沙發上站起「羅馬利歐,調人吧。」
「你也要去?」綱吉像是早就明白的這麼問,不忘提醒「這還是我們彭哥列的場子。」
迪諾已經走到門前,回頭苦笑。
我知道呀。
他說但是阿綱,恭彌也在裡面。
於是前者肩膀一震。

「在那裡會合?」但是他只是放低視線,另一隻手播了電話,交代相關事宜。
「一起走吧。」
「…嗯。」


× × ×


迪諾開車是很快的。
綱吉一向知道,於是他什麼也沒說。
儘管他已經不知道闖了多少紅燈,差點擦過多少人。
如果不是加百羅涅的車陣前後護送,大概早就被攔車砍人了吧?

只有在快到現場的時候,綱吉在褲管上擦擦手心的汗,交扣的指節喀喀作響。
然後終於開口。
「我從來沒看你開過這麼快。」
「以前更快過。」輕描淡寫。
「我從來沒看過你為彭哥列的人開這麼快。」於是他修正。
「我可以更快,如果現在在裡面的人是你的話,綱吉。」

於是他什麼也說不了了。
車子唰的一聲停下,發出好大的煞車聲響。
綱吉發現自己從頭到尾都沒注意儀表版的數字,而是一直看著迪諾的側臉。
焦急的側臉。


× × ×


當他們抵達那裡時,彭哥列的支援人馬已經進去了第三批。
「看來這次的損失慘重。」綱吉皺眉凝視著部下遞上來的犧牲名單,牙一咬就要衝進去。
「等一下。」迪諾按住他的肩頭,頭像遠方一撇「有人出來了。」
「獄寺、山本!」綱吉大聲喚著,他們兩個似乎早就注意到了這裡。
「敵人全部清除,但是沒有見到目標。」山本面色凝重「阿綱。情報一開始就是假的。我們掉入了對方的陷阱,被耍的團團轉後失去了一堆夥伴。」
「…對不起。」
他真的不知道自己除了道歉外還能說什麼。
還能做什麼。
「對於那些死去的兄弟,你難辭其咎。」
「對不起。」
「我只希望你能夠為這些人犧牲的靈魂,下次更謹慎的選擇你的情報……首領。」
「‥‥真的、非常對不起。」綱吉的頭已經快低到與地面平行了。
山本嘆了一口氣,輕輕的。
「但是‥有什麼辦法呢?」拍拍綱吉的肩。
畢竟,他們背上的人命,都已經太多太多。
「恭彌呢?」迪諾轉頭問山本身旁的獄寺。
綱吉見獄寺搖頭,心已經涼了半截。
「和他走散了。要一邊對付敵人一邊顧及他是不可能的,他實在太快‥」

四人一齊轉向一片殘破的屋子。

「派出醫療團!把還在裡面的夥伴都救出來。」綱吉這才想起下達指令。
「是。」身旁的部下領命。


× × ×


雲雀拖著殘破的身子走出來時,遠遠就看見迪諾跟澤田綱吉,站在一起。
和黑色的群聚著的生物們一起。雲雀感到一陣嫌惡。

他沒有找到目標。雲雀把自己的失敗視為奇恥大辱,想多咬幾個人出氣,卻誰也找不著了。
原來沒有了。
哼。
真無聊。

「恭彌!」在他更靠近一點之後,看見迪諾朝自己跑來。也看見他在看清楚自己時眉頭突然一皺。
大概是看見他送的外套被弄破了吧。雲雀如此嘲笑著自己。
「恭彌‥你怎麼…」迪諾伸手,被雲雀狠狠揮開。
「別碰我。」
然後他搖搖欲墜的走向綱吉。雲雀看見他慌忙的迎上前來,似乎很擔心的樣子。
難道他也很在意那件外套嗎?
四周的人似乎都很想來扶自己一把似的,雲雀討厭那種擔心同情的眼神。
「誰碰我就咬死他。」於是冷冷的環視周圍的醫療組一圈。
果然都不敢過來了。雲雀暗自滿意。
「根據我們的約定,我要放假。」他說,語氣裡充滿了不容置喙的專斷「從現在開始。」
「不先把傷養好嗎?」這是彭哥列十代首領的回答。
「沒有必要。」

他擦過綱吉的身體,在他意欲相扶時給了他狠狠的一眼。
一直是很聰明的雲雀,也一直是知道要怎麼樣讓綱吉退縮。
然後他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再度搖搖欲墜的走了。
雲雀似乎聽到迪諾想叫住他,但是他充耳不聞。
眼角一瞥時,他確信自己看見了另一個人,擰著眉的目光。


× × ×


「十代首領,你見到山本嗎?」隔天中午,臉上貼著藥布的獄寺旋開房門,完全忽略身為優秀的左右手應該要先敲門請示主人的同意。
「一早走了。」後者回答的十分輕鬆,右手的筆隨著目光停留在桌面上的文案「說是要回去看父親。」
「這樣啊。」獄寺關上門,完全忽視身為優秀的左右手應該順便請是有沒有可以幫忙之處。


兩個禮拜錢不是才回去過嗎?
當然,獄寺是不可能因此稱讚山本孝順的。


× × ×


「你果然,在這裡呀。」

微風輕輕刮過地板,摩擦著日本的初春。
     ──或者,更貼切的,並盛的初春。

黑髮隨著微風輕輕飄揚,自己亂包一氣的繃帶有些已經鬆脫。慘不忍睹的傷口以驚人的速度結痂,但是依然看的出昨晚的慘烈。
若不是那滿身傷痕,和那件依然穿著的殘破衣服,山本大概會以為回到了從前。
那早已歷史悠久的,寫著「風紀」的布條,此刻正被他好好的握在手中。

「別干涉我的事。」冷冷的,雲雀甚至沒有抬頭看他。
「已經來了啊。」山本走到他身旁坐下。
「滾。」毫不猶豫的下達逐客令,卻完全沒有被採納的跡象。
「來這裡時,會覺得雲雀一點都沒變呢。」山本哈哈笑著「‥‥不過也對,雲雀就是雲雀呀。」
雲確覺得已經沒什麼必要再和這個笨蛋溝通下去了。
「會回去吧?彭哥列家族。」
「你管的太多了。」
「大家需要你啊。」山本微笑。
「我才不希罕成為群居動物裡被需要的存在。」
「‥‥是嗎。」雖然如此,似乎也不大意外「那麼,這麼說好了。」
刻滿歲月痕跡的,長了繭的右手,覆蓋上雲雀沒有受傷的左手。輕輕的,傳來粗糙的溫度。

「我需要你唷,雲雀。」


× × ×


雲,並非是需要雨。
只是沒有人,能夠永不流淚。


× × ×


那天晚上山本帶著一堆傷去見壽司店老闆,一如往常的被訓了一頓。
但他只是哈哈的笑著,說是從河堤上滾下來才會傷的到處都是。
壽司店老闆說我兒子才不會從河堤上滾下來。
於是他再度哈哈大笑了。


× × ×


三天後,雲雀轉開自家的門把,獨自一人。
他知道不會上鎖,正如同他知道一定有人一樣。


「你真閒。」但他只是走到沙發邊,用冷到不能再冷的語氣吐槽。
回應他的是一抹淺淺的微笑。
「恭彌,如果你現在是加百羅涅的暗殺目標,一定死無全屍。」迪諾遞給他一張寫滿雲雀四天內行程的紙如是說。
雲雀看也沒看的丟了一邊,反正也不會是假的。
「原來那些鬼鬼祟祟的傢伙是加百羅涅的人。」他哼了一聲「就算真的來暗算我,想來也是沒有能贏的。」
迪諾搖搖頭。
為雲雀的狂妄。
「你能活到現在,真是太好了,恭彌。」迪諾望著他,突然說。
「…原來你是來打架的。」
但迪諾只是牽起雲雀的手。那只還留著另一人溫度的手。
我是真的這麼覺得。然後認真的說。
「‥‥你來就為了說這個麼?」聲音依然冰冷,卻沒有把手揮開。
點頭。
「真是個笨蛋。」
雲雀勾起的那抹帶著諷刺的笑意,隨後被帶著溫暖的唇撫平。
原來並非不能贏,不過是不想贏而已。


× × ×


整片的落地窗將義大利的陽光從頭頂延至腳下。
「呐,山本。」年輕的時代首領,不知為什麼的用無奈而滄桑的眼神,看著遠方的天空。
或許是因為千里迢迢的來接人,卻被狠狠的放了鴿子撲了空吧。
「?」山本聞言,將目光從不遠處起飛的班機上移開。
「我們過著這麼荒唐的日子,到底是為了什麼?」
哈哈。
明白他的荒唐指的是什麼,山本也只能笑笑。
「誰知道呢?」剛剛起飛的飛機已經飛得遠了,剩下一個越來越小的黑點。

「大概是為了,迎接更荒唐的明天吧。」

FIN.

終於電子稿補完&一修完畢。
好睏。
07.02.02/0:38am

後記:
這篇的目的原本只是因為想寫中間的打鬥,結果就不知不覺跳出了山雲那段。
其實本來是想把那段直接砍掉後照貼,可是我實在很難騙自己說boss會想到去並盛找雲雀orz..
所以就和本篇稍微切割。可以看成是一個故事或兩個故事。
這篇裡最喜歡的部分是最後山本和綱君的橋段,最痛苦的是倒數第二段的DH。
另外,中間的一小段D27是因為我覺得這篇裡太虧待他們..讓原來的三個配對完全崩解成剩下DH似乎不大好?
只是這篇的D27依然非常薄弱orz
如果要問綱君究竟是喜歡迪諾還是雲雀,我想應該是都有喜歡(汗),不是程度而是類型的差別。本篇裡注重描寫迪諾多一點,斷篇裡注重描寫雲雀多一點,就是這樣了吧。

好睏。‥
by signofheaven | 2007-02-02 21:04 | 柴.Reborn